的。到底怎么回事啊?难道巷子里出了什么邪气事情了吗?
时间飞快地过。
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
已经是七九年的一月十五号,刚下了一场大雪,冬天呼啸的寒风吹刮得偌大的院子里冷冷清清。
中医馆门前,大早上却又聚集来了三三两两的瞧热闹的人。
阎大妈瞧见到结婚一个多月了的贾槐花,在刚刚结婚了的贾小当的陪同下,也来凑热闹的样子,她更是心情沉重。
抬起头来,又瞧见到易大财陪着他那位两个半月前睡觉时候小产了的蔡珍香,那时候还来这李怀德中医馆前也闹了一场呢,结果压根也没寻到李怀德、刘岚两人的人影,只能悻悻作罢。
“啪”地一声,蔡珍香一巴掌扇打在易大财的脸上,怒道:“我就知道那偏方药压根就是假的!我那次怀孕也肯定是假的!我跟你离婚!现在就离婚!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你们院儿里甚至包括你们巷子里,就没一个女人能怀上的。”
阎大妈身旁也跟着情绪焦躁的蒲金珠、邓家媚等六个媳妇儿,看到中医馆门前倒是围了越来越多的人,雪越下越大了,却自始至终关着门。
阎大妈自己都叹了一口气,叹息着摇头出声道:“走吧,天冷,要不咱们都先回去吧。”
蒲金珠都忍不住焦躁不安,瞧见易大财耷拉着脸,低垂着头,却压根就没往那已经跑远了的蔡珍香追撵过去,她也忍不住急声问阎大妈:
“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这几个月起初压根不相信传言的,但越传越像是真的了,我都结婚五个月了吧,自己一直怀不上不说,咱们家这六个新媳妇儿也一直都怀不上,甚至附近几条巷子的几千家住户,这三个月来,我压根就从没听到谁家成功生下孩子的,总是堕胎、小产、流产各种令人心惊肉跳的消息。”
“唉,走吧,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啊。”阎大妈叹口气。
她再度把目光往中医馆看一眼,牌匾都斜斜地挂在门上,掉了大半拉了,这几个月来一直紧紧关着门。
她不是没遇见过李怀德,李怀德就住隔壁院儿的后院儿,李怀德自己都整天神出鬼没的,哪怕撞见他上出门茅房,她跟一个月前也莫名其妙堕了胎的刘大妈马西芳,堵了李怀德好几次呢。
李怀德哪怕被她们揍,都坚决摇头说,他的偏方有问题,不再从医了,要打要骂随她们。
摇头叹息着,正想要带着满脸失望之色的六个媳妇儿们,都离开这个冰天雪地的地方,赶紧回屋暖和暖和去。
却瞧见,贾张氏抱着她八月份生下的七个闺女中的最后一个贾东妹,正得意洋洋地另一手胳膊窝夹着单拐杖,往这边挪腾过来。
另外六个早已经神秘地不知踪影了,不用说她阎大妈也知道,绝对被附巷子里哪户急着要孩子的花大价钱给领养走了。
贾张氏吹着口哨,满脸讥嘲地朝她们冷笑道:“哈哈哈,你们全都是做尽了缺德事儿,所以才生不出孩子的!我就知道,今后啊,你们依旧生不出孩子!”
蒲金珠直接就“呸”一口痰吐贾张氏跟前了。
贾张氏却是朝着周围那么多艳羡羡慕盯着她怀里五个月大却瘦得小脸蛋发白孩子的众人,高高地举起来,笑道:“有哪个家庭愿意领养孩子的吗?价高者得!”
这一群人立即炸了窝了。
阎大妈都瞧见到,一位四十多岁的瘦削矮个子女人,直接喜出望外地冲到贾张氏跟前就急声问:
“多少?!我一直不能生育,好容易三个月前找李神医怀上了一次却还不知为何流产了,我求你了,我就黑芝麻胡同里的,咱们也算是街坊邻居,给我少点儿吧!”
贾张氏直接得意地笑着竖起了一根手指头。
另外两个也是接近四十岁的女人,也争先恐后地挤开人群,更是推搡着那个瘦削矮个子女人,急声出声:“一千块钱是不?我家砸锅卖铁也愿意出!”、“我给你一千二百,这孩子我的!”
贾张氏却是笑着摇摇头,出声道:
“一万块钱!愿意的话立即抱走!签字画押,钱人两清!”
这一群人瞬间全都变了脸色了。
瘦削矮个子女人更是破口大骂出声:“一万块钱啊!倾家荡产买?你咋不去抢!”
周围更是愤怒发狂,纷纷朝着这贾张氏骂骂咧咧出声:“你心真脏!”、“自己亲生的骨肉也要卖,我们去告你人贩子去!”、“原来你就是巷子里最著名的母鼠妖啊!生的一窝窝耗子们,自己偷人不说,家里还有偷东西的贼儿子!”、“去你码的一万块吧,你咋不去死!”
人堆里,却有一个五十多岁的鬓角发白的女人,却是举起了一只手,咬牙憋出两个字:“我要。”
顿了顿道:“我回去让家人把房子卖了,两天内凑齐给你,行吗?”
贾张氏高高地扬起了胖脸下巴,眯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