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水听他这么说，心里一痛，自己也想给他生个儿子的。
可是自己做月子的时候就被刘母使唤来使唤去，还大冷天去给她洗衣服。身体根本没养好，妞妞都五岁了，也没再怀上。
“那你去跟女先生借银子去吧。”刘小水头疼了起来，肩膀塌了下来，浑身都没有了挣扎的力气。这一刻她想认命了，或许就像她娘骂她的那样，她就是个赔钱货。
刘丰东压根不想去说，喃月也不会给他好脸色。
“你去说，我看那个女先生对你挺好的，说不定就不用你还了呢。”
刘小水不可置信地看着刘丰东，“你说的什么话？我被女先生救回来，她是我的恩人，你叫我赖她的钱，我不如去死！”
刘丰东哼了一声，没有反驳，他知道自己说的话不占理。
“行了，那么大声干嘛？我看你也没事了，我还得去外面干活挣钱，你就回去照顾娘吧。
学堂不是一日就来一个时辰就行吗？那个时辰你跟女先生商量商量，每过一刻钟就回去看看娘，但每个月的一贯钱不能少。”
刘小水气急了，站起身，眼前却一黑，倒了下去。
两个下人见状，赶忙过来扶起他。
刘丰东以为刘小水不愿意去管喃月借钱，装晕呢。
于是他气愤地说道：“你不愿说也得去说，若是借不来银子，你也别想再回刘家了，这辈子你再也别想见到妞妞！”
刘小水还是没有反应，年纪大一点儿的姓袁，大家叫她袁妈妈，她叫了几遍她的名字，又轻轻拍了拍刘小水的肩膀，见刘小水一点儿反应没有，心下着急，便对那个年纪小一点儿的女孩说道：
“云鹿，快去叫女先生！”
云鹿听后，匆匆跑了出去，刘丰东以为刘小水还在装呢，便走上前去踢了一脚刘小水的腿。
“别装了，我进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能有什么事？也不是尊贵的人，好几日都没干活，早就养好了，你别想骗我！”
刘小水还是没有反应，袁妈妈看不下去了，便冲刘丰东喊道：“你瞎啊！你没看到她脸都白成什么样子了？你给我装一个试试！鬼门关走过的人，刚养了三日，就养好了？你给吃仙丹了？”
袁妈妈白了他一眼，刘家母子的事她这些日子也都了解了，不过是柿子找软的捏，欺负刘小水没有娘家依靠罢了。
刘丰东吃软怕硬，袁妈妈骂了他一顿，他讪讪笑了一下。
“还有脸笑，也不知道小水是倒了几辈子血霉了才嫁到你家。不把她当人看就算了，还要扒在她身上吸血。”
刘丰东被骂得不敢吱声，袁妈妈继续说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娘啊，就是活该。
说不定小水的爹娘就在天上看着你们呢，你这么对待他们的女儿，也不怕他们来找你算账！
对小水这样，都是报应，活该！”
刘丰东看着小水紧闭的双眼，伸出手来，讨好地说道：“要不我把她抱床上去吧！”
“不用你！”袁妈妈用手挡在小水身前，“就小水这身板，都没有那十多岁的孩子重，我就可以抱。”
说罢，袁妈妈轻轻将刘小水抱了起来，放到床上。
刘丰东听得出袁妈妈在讽刺他，可他也很冤枉，他没有不让刘小水吃饭。
他娘说刘小水不爱吃饭，他觉得不对，可能是刘小水太懒了，什么活都不干，所以他娘才不给她饭吃的。
他娘骗他，是替刘小水遮掩她不干活的事实。
以后只要刘小水勤劳起来，那他娘就不能不给她饭吃了。
可是刘小水越来越不听话，尤其是来了这个学堂之后。
刘丰东叹了口气，可是他又舍不得那一贯钱。就只能等刘小水签完契约，就好好跟她说说，女人就是要以丈夫为天，以家为主。
若是她实在不听，他就只能像他娘那样打得她听话了。不过他下手会有分寸的，不会将人打坏的。
他还从未动手打过刘小水，可若她执迷不悟，就只能如此了。毕竟每次刘小水被他娘打过之后就非常听话。
喃月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刘小水昏迷不醒，而作为丈夫的刘丰东站在不远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袁妈妈和云鹿却担心得不行，好在喃月第一时间就让单丛去请楚郎中了。
喃月坐在床边等着楚郎中来，心里在合计怎么将这碍眼的东西弄走。
刘丰东不知道喃月的心思，还眼巴巴凑上前来说道：“女先生，我和小水商量了一下，她不是要跟您走的嘛。每个月有二两银子，不如就提前给我三十两，让我救了我娘，行吗？”
喃月看向他，问道：“小水同意了？”
刘丰东点头，“当然同意了，我娘是她婆婆，她不救，就是不孝。”
有些时候，律法是有用的。就比如现在，喃月看着外面太阳正高照在